表1 2组护生干预前后压力及负性情绪差值比较
组 别样本数/例抑 郁焦 虑压 力POSDESANGRESS观察组28-2 66±2 311)-2 46±2 271)-2 57±1 681)1 52±1 201)1 03±1 241)1 07±1 311)1 71±1 571)对照组26-0 49±1 67-0 16±1 39-0 36±1 700 18±1 090 34±1 220 31±1 420 81±1 18
·护理园地·
曾艳丽1，2，王国富3，胡秀英4
(1.成都职业技术学院医护学院，四川 成都 610041；2.四川大学灾后重建与管理学院研究生院，四川 成都 610041；3.成都市第五人民医院，四川 成都 611130；4.四川大学华西医院 护理部，四川 成都 610041)
【摘要】目的：探讨正念认知训练对护生压力及负性情绪的影响。方法招募68名护生，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34名。2组均参加常规校内讲座及团体活动，观察组在此基础上进行8周正念认知训练，干预前后采用抑郁-焦虑-压力量表(DASS)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RESS)进行测评，评估干预效果。结果观察组DASS负性情绪总分及抑郁、焦虑和压力维度得分均低于对照组(均P<0.01)。RESS总分的增加对干预后的DASS总分及抑郁、焦虑和压力的减少存在中介作用。结论正念训练可以有效改善护生的负性情绪，情绪调节自我效能的提升是干预造成情绪缓解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正念训练；压力；焦虑；抑郁；自我效能；中介作用
护理专业学生面临较多的压力源，需要承受来自照顾患者、临床环境和职业性伤害等各方面的压力，普遍存在抑郁和焦虑等负性情绪[1]，两者高度相关且相互伴随发生[2]，严重影响着其职业价值观和身心健康[3-4]。正念干预(mindfulness based intervention，MBI)旨在管理和降低压力，强调“此时此刻”对内外部刺激的持续注意和不评判地接纳[5]，有助于患者对不良刺激或疾病产生比较积极的反应，以提高其应对能力。证据显示，通过正念训练，可以改善急慢性疼痛、高血压、糖尿病、肥胖和睡眠障碍等一系列生理和心理的结果，是一种切实有效的非药物治疗方法[6-8]。此外，普通人群通过正念训练，对于改善负性情绪、缓解压力及职业倦怠也有着积极的影响[9-11]。正念训练是否适用于护理学生尚不明确，需要进一步了解MBI对其负性情绪的影响。为此，笔者对其进行了探索。
1.1 对象选择 基于G* Power3.1.7软件计算研究所需样本量，参考相关文献及标准[12](设定中等效应量0.40，α=0.05统计检验力1-β=0.80)，经计算，观察组和对照组均需样本量为22。
通过讲座公开招募有兴趣通过正念认知训练来缓解压力、调节情绪的个体参与研究，对象均来自某高职院校护理专业的学生。入组标准：(1)在报名表中显示至少1项近期的压力事件或压力源；(2)无正念及相关练习经验；(3)排除精神病性障碍、抑郁症及双相障碍患者。对报名者进行问卷调查与个别访谈，最终招募参加者68名，在匹配性别和年级的情况下将参与者随机分配到训练组与对照组，每组34人。至干预结束时，观察组有5人因无法坚持训练中途退出，剔除无效数据1份，共28人进入数据分析。对照组未参加干预后测试6人，剔除无效数据2份，共26人进入数据分析。2组年龄、性别、民族、年级、生源地、家庭月收入、是否独生子女、有无重大生活事件等一般资料无显著性差异(均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1.2.1 干预方法 2组均参加常规校内讲座、团体活动及锻炼。观察组在此基础上进行正念训练。标准的正念干预通常需要参加为期8周团体训练课程，每周进行6 d，每天至少30～45 min，定期随访。由受过训练、有超过10年正念疗法背景且具备心理咨询师资格的研究者实施。根据正念的进展，引导其进行五层次的正念练习：第1周，告知训练的相关程序，参与者跟随指令进行30 min正念冥想训练及身体扫描1 h。从第2到第8周包括正念饮食(第2周)，正念观呼吸(第3周)，静坐冥思法(第4周)，步行冥思法(第5周)，温和的伸展和正念瑜伽练习(第6周)，正念饮食和正念观呼吸相结合(第7周)，正念瑜伽练习(第8周)。通过训练，引导参加者对于负性情绪做出更智慧的应对。指导者在每次训练中解决问题，并通过微信群进行支持性交流互动，反馈练习效果，总结及分享心得体验及相关的资料视频。鼓励参与者日常正念的培养，将正念融入生活。
1.2.2 评价方法
1.2.2.1 采用“抑郁-焦虑-压力量表简体中文版[13](The Depression Anxiety Stress Scale， DASS-21)” 该量表由Lovibond等[14]于1995年编制而成自评量表。总量表21个条目，由抑郁、焦虑和应激3个分量表组成，可较好地反映国内大学生群体的焦虑、抑郁和压力水平[15]。量表总体Cronbach α系数和重测信度分别为0.912和0.751[16]。该量表采用Likert 4级评分方式评估个体过去1周的负性情绪症状，得分越高说明抑郁、焦虑和压力等负性情绪症状越严重。
1.2.2.2 采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中文版[17](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 Scale，RESS)” 该量表由Bandura和Caprara编制，是个体对于能否有效调节自己情绪的一种自信程度[18-19]。该量表12个条目，包括表达积极情绪效能感(POS)、调节沮丧/痛苦情绪效能感(DES)和调节生气/愤怒情绪效能感(ANG)3个维度。以5点评分，得分越高说明情绪调节的自我效能感越高。该量表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其中3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85、0.79、0.77[17]。
2组护生均进行2次问卷测评。认知训练之前对所有被试者进行基线测试；干预结束后的1周内对2组护生进行效果评估。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EpiData 3.1软件数据录入，SPSS22.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因DASS量表的部分数据不符合正态分布，故采用Bootstrap法[20](重复取样本数为1000)的独立样本t检验、配对样本t检验比较2组各指标的组间差异及2组干预前后差值的组间差异。变量间关系采用非参数检验Spearman相关分析，以P<0.05为有显著性差异；采用温忠麟等[21]中介效应的检验流程来探讨MBI对个体情绪的改善是否通过情绪调节自我效能的提升所中介。
2.1 2组护生干预前后压力及负性情绪差值比较 结果详见表1。
表1 2组护生干预前后压力及负性情绪差值比较
注：1)与对照组比较P<0.05
可见观察组抑郁、焦虑和压力得分均低于对照组(P<0.05)，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均高于对照组(P<0.05)。
2.2 干预前护生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得分与负性情绪的相关性分析 结果详见表2。
表2干预前护生正念训练前情绪调节自我效能得分与负性情绪的关系
注：1)P<0.05；2)P<0.01
可见高职护生负性情绪得分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得分呈显著负相关(r=-0.279，P<0.01)，与各维度POS、DES和ANG得分均呈负相关(r=-0.139，r=-0.143，r=-0.138，P<0.05)。
2.3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水平的提升对组别与负性情绪改善的中介效应 结果详见表3。
表3情绪调节自我效能的中介效应检验
注：1)P<0.05；2)P<0.01
表3以组别为自变量(0=对照组，1=观察组)，干预前后负性情绪总分差值为因变量，RESS总分差值为中介变量，结果显示组别可预测负性情绪总分差值(标化偏回归系数β=-0.601，P<0.01，R2=0.361)；以组别为自变量，RESS总分差值为因变量回归分析组别可以预测RESS总分差值(标化偏回归系数β=0.599，P<0.01，R2=0.359)；以组别、RESS总分差值为自变量，负性情绪总分差值为因变量回归分析组别和自我效能可预测负性情绪总分差值(标化偏回归系数β=0.330，P<0.05)，中介效应均有统计学意义。中介效应对总效应的贡献率为M=ab/c=33%。
3.1 正念认知训练能有效调节高职护生的压力，减轻其抑郁、焦虑情绪 抑郁和焦虑是常见的负性情绪，是心理应激下的一种心理反应，适度应激有助于健康，但过度的应激则不利于健康[22]。研究显示，高职护生中抑郁症状检出率达29.8%，焦虑症状12.4%[2]。正念认知训练的心理机理是使个体拥有更多的觉察能力，对内心的情绪、想法有愈加清楚的认识[23]，促进个体不带任何评价地接受现实而避免对过去或未来事件的反刍，因此有助于个体走出负性思维模式[24]，改善其对外界相关负性事件和信息刺激的反应，从而降低负性情绪，增强自我调节能力，具有冥思与疗愈力，促进身心健康[25]。
本研究结果显示，68名护生进行正念认知训练后，抑郁、焦虑、压力得分较干预前降低，有显著性差异。Song等[26]和Ratanasiripong等[27]分别在泰国、韩国进行了以护理专业女生为研究对象的随机对照试验显示，经过4～8周的正念认知训练后，护生的压力、焦虑抑郁负性情绪明显降低，与本研究结果一致。
3.2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水平的提升对组别与情绪改善关系的中介效应分析 本研究显示护生的负性情绪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及各维度变量之间均呈负相关，高水平情绪调节自我效能能够提高个体主观幸福感、改善人际关系， 并与压力应对及心理健康水平等密切相关[28-29]。中介效应检验表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在正念认知训练与负性情绪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表明正念认知训练不仅可以直接调节情绪，而且可以通过改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水平从而间接提升调节情绪的能力。
3.3 本研究的局限性 由于所有的测评方式都是采用问卷的形式，参加者在回忆作答的时候难免产生偏差；干预和观察的时间仅为8周，使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因此应进行长期随访并加强坚持练习的重要性，以了解其远期效果。
综上所述，正念干预有助于护理学生管理压力和焦虑抑郁情绪，减少负性消极心理状态，提高学习成绩和临床实践技能，可在护理教学和临床实践中推广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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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ofmindfulnesscognitivetrainingonstressandnegativeemotionsofnursingstudents
ZENG Yanli1， 2， WANG Guofu3， HU Xiuying4
(1.Chengdu Polytechnic Medical College， Chengdu 610041， China； 2.Graduate School， Post Disaster Reconstruction and Management School of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41， China； 3.Fifth People’s Hospital of Chengdu， Chengdu 611130，China； 4.Department of Nursing， West China Hospital of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41，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effect of mindfulness cognitive training on stress and negative emotions of nursing students.MethodsSixty-eight nursing students were enrolled and randomly divided into two groups， 34 cases in each group. Students in both groups participated routine school lectures and group activities， and those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students received mindfulness training for 8 weeks additionally. The intervention effectiveness was accessed using Depression Anxiety Stress Scale (DASS) and Regulatory Emotional Self-efficacy Scale (RESS) before and after intervention.ResultsAfter intervention， the total negative emotional scores of DASS， and depression， anxiety and stress scores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P<0.01). The improvement of total RESS scores mediated the reduction of total DASS， depression， anxiety and stress scores after intervention.ConclusionMindfulness training can effectively improve nursing students’ negative emotions.Enhanced emotional self-efficacy is an important factor for the relief of negative emotions.
【Keywords】mindfulness training； stress； anxiety； depression； self-efficacy； mediating effect
【中图分类号】R47
【文献标识码】B
DOI：10.11851/j.issn.1673-1557.2017.05.021
优先数字出版地址：http://kns.cnki.net/kcms/detail/51.1688.R.20170914.1646.012.html
(收稿日期：2016-10-08)
通信作者：王国富，446848059@qq.com